135、最是情深蛊-《妖夫,别缠我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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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俞九龄吼了一声,手捏符,一簇大火苗蹿了起来,就在这时候,我手腕上的小黑蛇猛地惊醒,冲着前面游过去。

    小黑蛇猛地扎在沉砚的心口,狠狠地咬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你做什么?”我吼道,却见着它的嘴角,含着一只巨大的黑色虫子,透着淡蓝色的光芒,我一时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小黑蛇复而又回到我的身上,将那只小虫子吞了下去。那些原本想要将陈蝶魄和沉砚身子覆盖掉的虫子,原地翻了肚子,一个个面朝上,死在那儿。

    一地的虫子,小黑蛇邀功似的回到我的手上。

    “他拿了子母蛊当中的母蛊。”俞九龄低声道,我愣了一下,小黑蛇安静地卷在我的手腕上,好像之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
    我愣住了,手上的温润感越发明显,俞九龄轻声提醒:“去把沉砚扶起来。”

    我的手指微微颤抖,触碰到沉砚的时候,猛地攥紧,将他扶了起来。

    沉砚昏迷不醒。俞九龄说他也没有办法,只能等着他醒过来。

    “他在说什么?”俞桑轻声问我,我摇头,俞九龄的那簇火已经烧起来了,只是覆盖着那群黑色的虫子,将这一带烧的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“川儿……”

    沉砚的喊声,很轻,但是恰好可以让我听得清楚。

    “在喊你。”俞桑凝声,“沉砚在喊你。”

    他猛地收了他的手,狠狠地攥着我,那一刻,我的眼泪落下来,鼻尖酸得很,哪还有什么过往的执念,只剩下这一刻的心酸。

    只求着沉砚快些醒来,他浑身发热发烫,俞九龄说一只鬼万般不可能这样,不知道陈蝶魄对他做了什么。

    我抱起沉砚,将他放在背上,不管多么沉,将他背在我的身上,跟着俞九龄他们一同离开,他依旧轻声呢喃,说那些话儿,一直在喊着我的名字。

    深情之余,我早就满是泪水,忍着抽噎。

    剩下的事情交给俞九龄,我跟俞桑回去,一路上却觉得沉砚的身子越来越轻,我生怕下一秒背上就变得什么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“小桑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?没事了,沉砚回来就没事了。”俞桑低声道。

    我忽而哭了出来:“我怕……”

    “小川,沉砚不会有事的,他爱你,他爱的是你啊。”俞桑想着用这份爱意让我坚强,可偏偏这样的爱,太过透彻。

    一直在敲击着我的内心,像是一只手,狠狠地攥着我的心,慢慢揉捏成各种形状。慢慢地捏破我的心。

    “我怕他爱我。”

    我如是说,我怕沉砚爱我,这样反而会害了他。

    “蛊并非一日能成,也并非一日能发作,你担心的太多也不好。为今之计,先回去休息,不然现在这样的心,我怕你们都会做傻事。”

    俞桑轻声道,她不善于安慰人,可是却每次都能把问题看的透彻。

    我将沉砚放在床上,就那么坐在床伴,像个傻子一样,嗤嗤地望着他。

    他深锁着眉头。我伸手一点点替他抚平,他的五官精致,就算此刻完全扭曲,也不减那几分姿色。

    俞桑笑说沉砚放在那会儿,怕是连女人都逊色。

    “俞九龄说,这件事情,不需要你来考虑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他想要的蛊王,如今到了沉砚的身子里。”

    “被用过的蛊王,就算他想要,也没用了,川儿你别担心。”俞桑低声道,她在宽慰我,我的眼里都是沉砚。可依旧看到,走出来的时候俞九龄那蛮不甘心的神色,我知道他想要什么。

    陈蝶魄就这样种下情蛊,放弃了自己的生命,让那些蛊虫自生自灭,却也深深埋下祸端。

    我攥着沉砚的手,慢慢地感受,他的手从炙热变得冰凉。

    俞桑也很累,累得在沙发上睡了过去,我就那样看着他,看着他,希望他能快些醒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川儿,你都在这里坐了一天了,吃点东西吧。”

    俞桑端了一碗面过来,说这里没有别的食材要我将就着吃。

    我摇头:“我吃不下。”

    “身子是你自己的,别沉砚没醒过来,你先倒下了,俞九龄说了,那蛊稳定了,他就会醒来,这是慢性的……”俞桑轻声道,那一刻憋着的眼泪再度落下来。

    我抱着俞桑的袖子,哭得像个泪人,我的心攥成一团,难受的很。

    沉砚的手彻底变得冰凉,他猛地伸手,将我的爪子攥在手心里,我惊了一下:“他……他醒了……”

    那双幽怨的眼睛,与我四目相对,眼底起了挣扎,又有一丝无奈,还有那么一丝丝绝情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怎么在这里?”沉砚跟我说得第一句话,我忍着眼泪,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沉砚想要起身,可是用力过猛,有些头晕脑胀,身子不稳差点摔了,我忙伸手,一把扶住他。

    沉砚的疏离。越发刺痛我的心,那一刻,我才惊觉自己多懦弱,多无能,满腔的委屈,夹杂着无力感,快要濒临崩溃的边缘。

    “你想问……陈蝶魄吧?”我拧眉,盯着他看。

    沉砚愣住了,盯着我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?你想知道陈蝶魄去了哪里,对吗?”我吸吸鼻子,“我告诉你,陈蝶魄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沉砚一声厉喝,吓了我一跳。也吓了俞桑一跳,俞桑刚要开口,我一把抓着俞桑的袖子。

    “是啊,陈蝶魄死了,她是一个蛊人,她身上的蛊虫都死了,不信你去问俞九龄。”我叹了口气,与俞桑四目相对,她的眼神像是在问我为什么要这样。

    我忽而觉得自己是个别扭至极的人,明明沉砚醒来,我心底该开心才是,起码不是像现在这样别扭着。

    陈蝶魄的阴谋深,可总归也是有破解的法子,可是与沉砚呢……

    “小川。”沉砚那样看着我,红了眼,脸色苍白,“你恨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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